难以跟上,政府已经在地势平坦处统一出资帮当地藏民免费修建房子搬迁过去。所以之前本来就没几户人家的原始村落逐渐荒废,林简和陈淮过去,仅有一户藏式建筑里的村民暂时还没搬走。
石块堆砌而成的地下一层关着牛羊,时不时会有牛羊的声响传来,空气里还能闻得到牛粪羊粪的气味。
陈淮过去和那户主说了几句,他们说得是藏语,她完全听不懂。
不过好在那人很配合的点头,林简进去后才理解过来,他应该之前是在和那人说想住宿一晚的事情。
那户人家只有一对中年夫妻,穿着传统的藏袍,很是热情,舀了他们用鸡爪谷酿造的酒水和蒸好的玉米给他们吃。屋子虽然相当简陋,不过正中央挂着镇宅之宝的唐卡却是相当精美。
吃过晚饭,房主就带他们去了其中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地上铺着厚实的藏族地毯,只有一张略为狭窄的硬板床,上面放着一床被子,屋里除了一张椅子还有许多陈旧说不上来的小物件,居然没有一样现代化的家电。
“明天要早起,晚上早点睡吧。”他说完朝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那边走去,坐下,看样子是准备在这里将就一晚。
“晚上——这里昼夜温差大,你也到床上睡吧。”她说完后脱鞋,没脱衣物,直接侧身蜷到床沿里面去睡。
他半晌没动。
“别冻感冒了,我还指着你带路。”估计是被沿口盖在她脸上的缘故,林简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闷,咬字不是很清晰。
他这才起身,走近后脱鞋,和衣而卧,并没有挪被子过来盖在身上。
反倒是林简蜷在里侧,这床太小,对她来说还好点。他手长脚长的躺在外侧,就已经占据了大半张床的空间,手脚都不怎么搁得开,更遑论翻身了。
加上他还不盖被子,整条被子堆叠压在靠里面的那一侧,空间逼仄地其实更难受。
她睡眠质量向来不是很好,入睡尤其要难一些,林简蜷在里侧狭窄的空间里,小心翼翼的翻了好几次,确定他应该睡着了这才把被子往外侧挪出去。
空间稍微宽裕一点,她再翻了几个身,路途奔波,林简没过多久也睡过去了。
无风无雨也无梦,心头难得安沉,再不栖惶。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林简醒来的时候,陈淮早已经起来了。
她也麻利起床,到楼下院子里,远远看到外面的泥路上有几个穿着军装的士兵过来。
“这里这么偏,他们过来干嘛?”
“边防站的,日常巡逻而已。”
“哪个边防站?”
“甘登。”他面无表情应道。
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蓦地一僵,心头莫名紧张,当然也不乏激动。
“中间第二个,是你要找的人。”他继续淡淡开口。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能耐,居然能算得准他们会正好在这个点路过此地,而他在此留宿一夜,不过是休整代劳。
“你之前不是说董绪工作调动离开这里了吗?”她盯着他的反应,眸光灼灼。
他没有应答。
“还有,你怎么知道董绪会经过这里?”她继续发问。
“这你没必要知道。三分钟内他们会过来走访户主,你正好偶遇可以问询,之后跟他一起回去详谈,办你本来该办的事情。”他言简意赅,并没有回答她全部的问题。
“那你呢?”
“我昨天刚认识你,看你迷路了带你过来留宿一晚。仅此而已。”他说完后倚在旁边的木门上,眸光沉沉,那里藏着很多她所不知的秘密。
她走到他身边,音量压低,然而却是咬字出声,“你利用我!”
心动是一回事。
但是他利用她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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