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怔,纷纷止了哭声,满眼红肿且战战兢兢的朝凤瑶望来。
凤瑶扫他们一眼,低沉而道“速去备清水,银针,再备一些针线与烈酒”
青桐几人更是一怔。
凤瑶眸色一沉,嗓音越发冷冽,“速去”
这话一落,青桐身后的几名小厮才急忙转身小跑。
独独青桐一人立在原地,小心翼翼的抽噎着,眼见凤瑶不再理会于他,正要转身入屋,青桐开始悲道“长公主,我家主子,当真,当真性命不保吗可我家主子那样好的人,老天对我家主子怎能如此”
依旧是抽噎悲凉的话,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悲恸与绝望。
凤瑶眉头越发一蹙,足下稍停,阴沉出声,“你家主子,虽脉搏微弱,但并非全然无救。你与其立在这里悲恸,还不如去催催那些小厮,速将本宫要要的东西送来,若是晚了,你家主子便当真无救了。”
这话一落,青桐一惊,再不敢耽搁,当即转身而跑。
他那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后,凤瑶才转眸过来,却已是不见青桐身影。
按捺心神的回得颜墨白的屋子后,凤瑶在软榻就坐。
则是不久,青桐已与小厮们将银针与烈酒之物全数送了过来。
凤瑶起身接过,便责令青桐等人出屋,待彻底合上屋门后,才缓缓转身过来,朝颜墨白的榻旁靠近。
此际的颜墨白,依旧满面惨白,毫无血色,整个人一动不动,无声无息,着实狼狈卑微得紧。
凤瑶瞳孔微微一缩,指尖微动,再度掀开了他的被褥。
他那被褥下的身子,依旧鲜血满覆,伤口狰狞,纵是先前便已看过,但如今再度目睹,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仍是让她心底止不住的颤了一下。
待将两手洗净后,凤瑶皱着眉,指尖也稍稍拈起了银针,而后一点一点的开始在颜墨白的心口以及伤口之处施针。
往日随着国师在道行山上修行,闲暇之际,虽研究过毒术医术,但对这银针之术,并非太过精通。
只奈何,而今青州地远,无御医可调,加之颜墨白伤情不容耽搁,是以,她也只能硬行而上,总得试试才是。
因着自己心底都略微无底,是以此番施针,凤瑶极是小心,心口也略微发紧,指尖下每下一针,都得仔细研究与揣度,待得极有把握了,才会缓缓下针。
如此一来一往,凤瑶面色也越发的沉重开来。
许久后,待屋外远处隐约传来三更的打更声时,凤瑶才将对颜墨白全数施针完毕,待得满头大汗的再度伸手去探颜墨白的脉搏时,才觉大抵是银针封闭或是刺激血脉起了效果,这颜墨白身上的伤口不仅不再溢出细血,便是连颜墨白的脉搏,都比之前强劲了几许。
瞬时,凤瑶紧蹙的眉头也终于是稍稍松懈了下来,心口深处,也逐渐漫出了几许释然。
待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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