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阴沉,王能扫她两眼后,便神色微动,转眸朝跟在一旁举着灯笼的宫奴示意一眼。
宫奴当即会意过来,立在凤瑶的身后扯声而唤,“长公主驾到。”
这话一落,殿内孩童的嬉笑声骤然而停,整个寝殿,竟也刹那的鸦雀无声。
仅是片刻,便有细碎的脚步声小跑而来,不久,凤瑶前方的朱红殿门,也赫然被人缓缓的打开。
一时,屋内的光线当即泄了出来,迎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熏香。
凤瑶顺势抬眸一望,便见前方的殿内,惠妃正坐在软榻,幼帝则正立在惠妃面前,整个人一袭黑紫的袍子,看似黝黑,且他那本是稚嫩的面上,此际竟也有几团似是脂粉大红的印记。
“奴才拜见长公主。”正这时,开门的宫奴急忙朝凤瑶行了一礼。
凤瑶回神过来,瞳孔一缩,一言不发的踏步入殿。
待站定在幼帝面前时,惠妃勾唇一笑,戏谑而道“哟,今儿什么风竟将我大旭最是一手遮天的监国长公主给吹来了。”
凤瑶冷冽的扫她一眼,而后垂眸朝幼帝望来。
眼见凤瑶瞳色不善,幼帝似是有些紧张,整个人极是小心的朝凤瑶咧嘴一笑,紧张而唤,“阿姐,你怎来了。”
凤瑶满目沉寂的观他,此番离得近了,才觉他这满身的紫袍上竟绣着几朵白菊,而他脸上的殷虹印记,竟当真像是唇瓣而留的唇瓣。
突然意识到这点,凤瑶瞳孔骤缩,脑海似是突然轰的一下,惊震得脑海都跟着白了刹那。
瞬时,她强行按捺震惊颤动的心绪,阴沉而问“征儿,你身上这衣袍,是谁人给你准备的,许嬷嬷”
大抵是凤瑶的神情着实不善,幼帝面上的紧张也越发的深了几许,而后犹豫片刻,怯怯而道“阿姐,征儿的这身衣袍,是惠妃送的。你看,极合征儿的身,征儿好生喜欢。”
凤瑶目光森冷的朝惠妃扫去,“你为皇上准备的衣袍”
惠妃勾唇一笑,戏谑淡漠,似是全然未将凤瑶满面的阴沉放于眼底,反而是有恃无恐又或是悠然挤兑的道“是啊。本宫见皇上的衣袍都是一个色儿,是以便亲手为皇上缝制了这身衣袍,长公主,你看皇上穿着,多欣悦啊。不瞒长公主,这身衣袍是,是用了先皇曾经穿过的衣袍为布料改制,再在上面绣了大大小小四十四朵白菊,本宫啊,亲手绣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诚意十足呢。”
冗长懒散的嗓音,透着几许嘲讽与戏谑,甚至脱口的语气,也无端的显得尖酸刻薄。
只奈何,凤瑶已是瞳色起伏,心生震怒了,幼帝则未曾真正听出惠妃的话中之意,竟还在凤瑶面前怯怯的道“阿姐,你这是怎么了,如何这般盯着惠妃惠妃为征儿缝制这身衣袍,的确是吃了苦的,阿姐,征儿也极是喜欢这身衣袍,阿姐,你莫要这般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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