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嘶哑平缓的道“长公主坐。”
凤瑶强韧情绪,一言不发,踉跄上前,在他身旁坐定。
待得一切完毕,她开始逐渐伸手,下意识的去开始触碰他身上的袍子。
片刻,待得指尖与他身上的袍子彻底接触,那种实实在在的触碰感,全数蚕食了她心底最后的一缕担忧。
她心底骤然长长的松气,一股股浓烈的释然全数冲击在心底,使得她情绪越发上涌,面上的热流,越发忍不住肆意狂下。
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也历来不喜什么喜极而泣。只因她姑苏凤瑶,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无论是顽劣还是威仪,她都不喜欢哭,更不喜什么喜极而泣。
她也总是以为,喜极而泣不过是矫情之为,却是不料到了此际,才陡然发觉,某一刻,你会情绪彻底的波荡起伏,震撼不已,从而,心绪与情绪全然达到了极限,才觉,她姑苏凤瑶啊,也免不了俗套,免不了的。
思绪至此,怅惘幽远,却又心跳剧烈。
她蓦的缩手回来,急忙垂头,任由浓密的睫毛掩住早已情绪大涌且红肿不堪的双眼。
却也正这时,颜墨白那平缓幽远的嗓音突然在头顶响起,“长公主哭了”
这话入耳,凤瑶瞳孔一颤,并未言话。
颜墨白侧目凝她片刻,终是伸手,将其中一根串了烤肉的木棍递在凤瑶眼前,“刚烤熟的,长公主趁热吃。”
凤瑶满目酸痛,崩塌脆弱的情绪并未得到真正的缓解与平息,整个人仍是一动不动。
则是片刻,颜墨白终是叹息一声,“微臣手臂有伤。”
这话入耳,凤瑶心神一颤,终是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木棍。
他眼角微挑,苍白的面容上,再度漫出了几许幽远重重的笑意。
“长公主可是在担忧微臣又或者,见得微臣安好,是以,喜极而泣了”他问。似如全然了解凤瑶心境一般,这番脱口之言,也恰到好处的言中了凤瑶所有的内心。
凤瑶指尖紧紧的握着木棍,一言不发。
颜墨白继续道“微臣以前总劝长公主为自己活上一次,却是不料,微臣竟会先为自己活上一次。而今受困于此,性命波荡,才突然发觉,天下江山,驰骋与野心,也不过如此。又或者,许是因长公主在微臣身边,亦或是长公主忧着微臣,欠着微臣,微臣倒发觉,许是给长公主恩惠,让长公主忧着微臣,记挂着微臣,也并非,是坏事。”
“摄政王性子便是如此极端欲让本宫记挂于你,方法有千千万万,奈何你却独独择了这种。你当真以为,一旦你性命不保,命丧黄泉,你以为,本宫会记得住你待你亡了,本宫定会启程回大旭,忧着本宫的皇弟,忧着大旭江山与子民,你以为,本宫还会记得你”凤瑶浑身发颤,心口郁积上涌,终是忍不住嘶哑出声。
“你会。”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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