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原地紧张得不知该如何,他薄唇上的弧度越发一深,随即便委婉柔和的言道,让她出屋。
庞玉芳并未觉得任何不妥,加之心底太过紧张,心绪浮动太大,是以便也急忙点头,转身小跑出屋。
待得庞玉芳彻底走远,周遭气氛终是全数沉寂下来,一直一言不发的凤瑶稍稍抬眸朝颜墨白一扫,神色微深。
颜墨白缓缓牵了她的手,十指而扣,“农女手巧,竟能对衣裙缝制,且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一穿上那衣裙,整个人都瞧着贵重了。”
他嗓音缓慢无波,漫不经心。
凤瑶自然而然的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平缓而道“此言虽是不差,但庞玉芳对你,似是着实上心。若是不然,也不会迅速将衣裙洗了甚至烤干,甚至还穿在你面前来刻意走动。”
说着,心思浮动,却也兴致缺缺,待沉默片刻后,她话锋一转,继续道“而今你我在此已逗留几日,却不曾收到楚京任何消息,也不见有人前来救援,对此,你就不担心”
她终还是略微直白的问了这话。
说来,随着时间的消散,连她都极是担忧赢易与大周的局势,但这几日的颜墨白,却着实漫不经心,从容自若,整个人表现出来的,依旧是一派镇定与淡然,似是不曾有半点的担忧与紧张。
她也知这厮心态极好,心胸深沉无底,但这厮能沉得住气,而她姑苏凤瑶却是沉不住气了。
毕竟,赢易是在拿着大旭兵卫的性命要与大周对抗,且一旦开战,大旭兵卫与大周两败俱伤,大盛再坐收渔利,那时候,赢易再趁机继续与大盛帝王勾结,她的大旭,定是命途不平。
是以,事态严峻特殊,她与颜墨白如今身子骨也算是稍稍缓和了些,如此,便不该再此多加久留的盼着援军来救,而是该极早重回楚京才是。
毕竟,主动行事,步步为赢,总比如今一直留在这里被动为好。
思绪至此,心底的嘈杂之意越发翻腾。
然而颜墨白依旧是那副容从淡定的模样,除了瞳孔之中略微夹杂着几许幽远之外,别无其它。
仅是片刻,他目光迎上凤瑶的眼,薄唇一启,柔和平缓的出声道“而今未有消息,便也算是最好的消息。此地离楚京并非太远,一旦楚京出事,此地定也会消息沸腾,何来如此平静。只是,微臣也担忧,这一切,许是都为风雨来临的前夕,是以,太过平静沉寂,后面隐藏着的风暴,才越是激烈。又或许,那些异心之人,早有防范,但却不敢大张旗鼓的在各处搜查于我,大肆剿杀,是以,若我料得不错的话,在我们回楚京的必经之路上,定有重重埋伏。”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复杂之至。
颜墨白嗓音稍稍一沉,继续缓道“倘若此番仅有微臣一人,微臣自可冒险去闯回京都。但此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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