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他瞳孔陡颤,浑身都抑制不住的抖了几下。
“啊”
捧着锦盒的兵卫也目光一滞,惊得不轻,两手蓦的一软,手中锦盒跌落在地,锦盒内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自锦盒内狰狞的翻滚了出来。
满是鲜血的人头。甚至于,人头下方喉咙出的刀口却是全然不整齐,不用多想便知此人死前遭受了非人对待,甚至还是一点一点的在剧痛,在鲜血淋漓中满目的死亡。
森然阴沉的气氛里,在场之人大多面色骤变,一些略微胆小的,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
守城之将强行镇定,满目起伏的朝地上人头打量了几眼,瞳孔一缩,低沉沉的问“尔等可认得此人”
这话刚落,有兵卫紧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道“将军,此人便是今日携着太子信笺出城的信使。”
竟是信使
守城之将恼怒骤起,抑制不住的唾骂道“他娘的竟敢斩杀我大盛信使,大周今儿倒是无法无天了。”
说着,满面怒沉的转身从城楼上离开,随即直奔不远处那国都的校场。
此际的司徒夙,依旧静坐于校场的主堂内,他幽远的瞳孔一直顺着那两道打开的屋门朝外落着,幽远深邃的凝着。
直至那守城之将风风火火的钻入他的眼帘,他神色微动,眼角稍稍一挑,骤然之际,一道道复杂决绝之意,漫遍全身。
此番来人,仅是守城之僵,却无信使。如此,不必多想,也知那信使如何了。
司徒夙心如明镜,本也是知晓那人手段,只是他终是不曾料到,那人如今,竟已嚣张轻狂到这等斩杀信使的地步。
不求合,便只能,硬行而攻了。
许是今日,刀光剑影,两相厮杀,免不了了。
他沉默了片刻,稍稍垂眸下来,这时,守城之将已站定在了他面前,紧着嗓子恼怒不堪的道“殿下,那大周”
不待他后话道出,司徒夙低沉沉的出声打断,“不必多言,事态如何,本殿大概已是猜到。”
守城之将猝不及防怔了一下,到嘴的话下意识噎住。
司徒夙目光再度幽幽的落在了门外远处,话锋一转,“城楼之处,可准备足够的火箭了”
“已是准备十足。”守城之将回了话,说着,再度抬眸朝司徒夙扫了几眼,忍不住继续道“殿下,城楼处已是戒备森严,且兵力与兵器皆准备十足,保准让那大周崽子们入不了城。”
这话入耳,司徒夙面色分毫不变,幽远沉寂的瞳孔,却是抑制不住的越发深邃。
倘若是对付其余之人,他尚且还可信大盛国都防备十足,抵挡得住敌军,但终归,此番要迎对之人,是颜墨白。
一个能在大旭蛰伏如此之久,甚至一边得父皇青睐,一边又突然跃身成大周帝王的人,何能小觑今日纵是城楼处兵卫重重,兵力兵器皆已到位,但他仍是不放心。甚至心底的不详感,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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