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然一滞,众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齐松坚好奇的目光,落在苏亦梨的脸上。
那一瞬间,苏亦梨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惊恐之感,浑身浮起一层细细的战栗。
这是一种有别于面对赫连宗英的异样感觉,仿佛被窥伺,却无法反抗。
浑身紧绷的苏亦梨咬紧了牙关,才没有显露出一丝慌乱,面色如常地接受齐松坚的审视,更要分心思考,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苏姑娘当时已中了迷烟昏迷,并不清楚情况。臣派了两队人沿河岸巡查,可下山的路径里,并未发现人的踪迹。”高宴适时地为苏亦梨解围。
齐松坚的目光移到高宴脸上,缓缓地点着头,沉吟道:“是与山林一起焚烧了么……这么烈的性子……”
说着说着,目光又回到苏亦梨脸上,语气平和地问道:“他们说什么语言?”
“与岩州话差不多,说得慢一些便能听懂。”苏亦梨不明所以,微微地低下头,垂下眼帘,谨慎地回答。
实则因为刀家村经常往来北摩,语言更偏向北摩话。高宴也与他们对过话,苏亦梨不能确定高宴的心思,只得如此回答,以免给自己留下隐患。
齐松坚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又问道:“你在那山里呆了一年,觉得他们是那种为了一件事便可以豁出性命同归于尽、不讲道理的野人么?”
苏亦梨的心跳停了一下。
齐松坚用“同归于尽”四个字,显然不是说刀家村人和山林同归于尽。高宴没有向他说什么,自己更是一字没提高宴对刀家村的逼迫,他却好像洞悉了中间的过程,正在向自己求证。
感觉几道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有苏秉承的、有苏亦安的,还有高宴的,更有那些她连名字和脸都无法对应上的大臣的,他们一定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的陷阱。
“自我被他们救起后,他们从未带我去过山上,我也是去年年底才能勉强与他们对话,得知他们以铸刀为生。他们对铸刀的手艺很是宝贝,不仅外人不得进山,便是女子也不准上山,性情确实偏激。”慎之又慎,苏亦梨答道。
既然已经烧了山,自己与刀勤的计划就要继续,“刀家村人被烧死在山上”,是他们商量一致的结果。好在高宴与刀家村人接触不多,在这点上,苏亦梨可放心编排。
“他们有多少人?”齐松坚问。
“男子没有完全见过,女子妇人和孩童不多,只有三十几人。”苏亦梨缓缓地答道。
明知高宴知晓自己说谎,苏亦梨还是决定这样回答。高宴要的是锯齿山上的矿藏,至于刀家村人的死活,他并不是很在意。
高宴闻言,眉头瞬间动了一下,齐松坚的眼角余光留意到了这个微妙的表情。
“这一点人口,性情又偏激,倒是容易作出决绝之事来。”仍旧注视着苏亦梨,齐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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