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蓟城一路向西。..
到处是烽火连烟,村镇之上十室九空。
更见易子而食者无数。
白骨彻地不见了,千村万落生荆杞。
两人行至一座世外山泉,停下歇息。
“这般赶路,也是没谁了。”
秦舞阳找了块山石,靠在上面休息。‘
偷偷摸了摸怀里的地图。
软的很。
就是一卷布帛而已。
“图穷匕见,图穷匕见,这招当真靠谱么?”
秦舞阳小声嘀咕,转头看了看泉边的荆轲。
一身白衣胜雪,内衬蓝色甲衣,散发落冠,手里拿着个酒葫芦。
俨然一副诗仙模样: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
彭铿斟雉帝何飨,受寿永多夫何求长”。
荆轲喝一口酒便唱一句,曲风古朴典雅。
颇有楚地之风味。
“秦兄弟曾在楚地行商?不知可曾听过这首天问?”
荆轲将手中的酒壶倒过来,把最后一滴酒倒进口中,指着秦舞阳笑道。
“当然知晓,此曲在楚地人人会唱,乃是屈子的天问,为何荆轲先生唱至这句彭铿斟雉就停下了?”
这首屈原的楚辞秦舞阳还真在大学语文课上学过。..
当时文学院快退休的老教授还唱过。
不过这音调跟荆轲唱的没一句一样的。
“秦兄弟能否为我解释一下,此句何意?”
荆轲将酒壶别在腰间,晃荡着走了过来。
以他的修为就算喝上一年也是不会醉的。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醉了。
“荆轲先生既然要考校小弟的学问,那小弟就班门弄斧了,传说彭祖活了八百年,据说一生熬死了49任夫人,和54个儿子,世人皆以为神,彭祖却说,非也非也,吾之长寿非命之由,而是吾所做的雉羹乃是天下美味,更兼有延年长寿之功效,故而如此,此句意为彭祖所作的雉羹究竟为何物,为何能如此延年益寿。”
秦舞阳低着头,心生疑惑。
荆轲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
“彭祖是否活了八百岁我不得而知,不过这家伙既然能做延年益寿的羹汤,为何不分些给他的夫人,儿子,反而一人独活如此之久,可见此人,禽兽也。”
荆轲坐在大石之上,高声道。
“自十年前秦灭韩以来,秦军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杀人盈城,杀人盈野,伏尸何止千万,吾祖籍渔阳,家父原名庆炎,曾是秦兄弟祖父秦开账下的亲兵,去年秦军大兵过境,渔阳城城男女老幼尽皆屠戮,鸡犬不留。..”
“咳咳,荆轲先生,其实,六国腐朽,贵族鱼肉百姓,视为猪狗,秦军虽然暴虐,但秦王此为,一举荡平天下,若是可以重铸乾坤,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秦舞阳说这话实在有些尴尬。
历史一过三百年,人畜不分,黑白不辨之事纯属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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