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直仰慕老种相公,他老人家筑城清涧,就是瞄着绥德,眼望横山,当真是高瞻远瞩啊,”
秦延当先一句话让种谔越发挺直了身躯,这可是种家在西军发迹的家主,他故去的老父种世衡。
秦延瞄了眼心里暗笑,不过他倒不是虚言,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在几年前横山是否是西贼国运所在还争论不休,这几年大家都看清了此事,但老种相公可是数十年前就看到此处的,当真少有奇才,”
秦延一拱手,种谔肃容拱手回礼,继续倾听下去。
“当年种太尉抗旨不尊执意夺取绥德,宁可丢官去职也如此,小子斗胆估摸就是为了继续老种相公的遗志,夺取绥德为了横山,为此您付出了贬官六级,闭门数年的代价,”
种谔闭上了眼,脸上抽动了一下,虽然面前的小郎还未及冠,但是句句说到了他的心里,一切为了种世衡的遗愿,夺取横山,覆灭西贼,收复旧山河。
可惜一路走来坎坷无比,有时觉得近了,有时候因为种种掣肘离得远了,比如现下。
“种家为了大宋付出了无数的代价,如今大帅终于夺取了米脂一带西贼的膏腴之地,如果此番筑城成功,那么横山就在眼前,可说老种相公的遗愿触手可及,如果有那一日的话大帅可以在老种相公坟茔前敬这收回的大好河山一杯,今日河山不再暗哑,千军万马平西去,那时老种相公一定含笑九泉。”
秦延朗声道。
种谔蓦地睁开了双眼,眸子锋利无匹的看向秦延,他厉声吼道,
“小子,现下本帅看到的是前功尽弃,几十年的筹划毁于一旦,鄜延路数万大军在一个狂徒的胡言乱语下灰飞烟灭,”
他身侧的穆衍脸上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这是种谔爆发的前兆,现下的情形是很不好,即使秦延是种家子弟的朋友,大帅怕也不会给什么颜面,秦延一个应对不好就会被乱棍打出去。
秦延面对锋利如刀的目光只是轻轻的抬起手风轻云淡道,
‘如果此番大败,鄜延路精锐尽丧,丧军失地,也就意味着老种相公遗愿难成,家祭无望告乃翁,此诚憾事,而给事中眼高手低的模样,此番全军覆没的可能过九成,’
秦延叹道。
‘呵呵,小子,那你还来劝本帅随他出征吗,’
种谔嘴角一扯,秦延什么意思,怎么顺着他说起来了,不过这就是秦延的水准吗,不可能,秦延是谁,那么小子后面埋下的是什么。
“某听闻孙子云,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
此话一说,种谔蓦然盯着秦延,秦延淡淡一笑,
‘两城遂成,军卒一心,死守永乐,挫其锐气,避其锋芒,以不败待敌之可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秦延笑着拱手和种谔对视着,
‘然,大帅如果不能随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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