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进入银州境内扰耕是不是有擅起边衅之嫌,”
陈县丞提醒这位特能折腾的知县,擅起边衅可不是小罪名,能让朝中主和派一辈子敲打的,只要有必要想起来就抓住这个小辫子敲打一番,比如种谔吧,一辈子就没逃过擅起边衅的名声。
“本官为官一任,只为治下百姓做主,其他的无暇顾及,朝中那些书呆子的弹劾日后自有公论,”
秦延没当回事,他经历的弹劾还少吗,如果怕就不要做事了。
陈县丞哭笑不得,秦延不怕,他们怕,殃及池鱼懂不懂。
“官人,可让米擒那花和马乔领军进入敌境扰耕就是了,何必您冒险亲临呢,”
宗泽劝道。
“深入敌境,本来就是出生入死之事,如果某不去,怕是不能压阵,”
宋军很少深入敌境扰耕,每到这个时候在境内防守都来不及呢,谈什么进入敌境扰耕。
所以宋人这方面的胆气欠缺,秦延亲去就是想起到身先士卒提振士气的作用。
“汝霖兄放心,西贼还没有能耐留下本官,”
宗泽无语,他自诩胆大,敢自提三尺剑奔走沿边,却是发现他这位东主更是一个胆大妄为的,看这样深入敌境还很兴奋,颇有跃跃欲试之感,这样的知县也是大宋独一份别无分号了吧。
“本将派出所有的骑军清剿西贼轻骑当然没有问题,但是秦知县不考量一下是否要深入西贼境内,兵凶战急啊,”
寇伟简直无法理解,你个有大好前程的文官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寇可往某也可往矣,烧杀抢掠要付出代价的,从今年始,某就让银州军司明白,代价是相互的,看看最后是谁最疼。’
秦延冷冷道。
寇伟无语望天,他对这位致力于做烧杀抢掠的知县也是毫无办法了。
接下来米脂县衙发出了征集令,命令每个藩部最少提供五十骑的族兵,自带两匹战马、兵甲以供知县驱使。
当然了,征集期间每人每月有十贯钱的赏钱。
十贯钱不少了,但是藩部的人还是不大愿意去,因为有些宋人官吏过于驱使藩骑,造成一次征发后折损太重。
如果是其他的官吏发出的征集令,有些酋长一定想尽办法拖延抵赖不去或是少去人手,但是秦延发出的征集令,他们是怎敢不从,为了不挂在城头暴晒成人干,他们也只有捏着鼻子派出了族中的族兵。
银州东南五十余里的桑家洼,这座曾经的小镇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几十年的宋夏交战摧毁了一切。
现在只留下百余座夯土的屋舍,虽然大都屋顶陷落,还是可以看出都是宋人的形制,很显然这是当年失陷西夏的宋人治下。
离着荒废的桑家洼只有一里处,有几百顶帐篷,围绕着这个聚居点,有大量的牛羊、马匹,放牧者身穿着皮袍进进出出的,很显然如今这片天地的
请收藏:https://m.gbaix.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