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下也以为秦延封赏过重了,”
李清臣拱手道。
经过这些年来的磨合,还有李清臣对赵煦心思的揣摩,李清臣知道赵煦对秦延有些不满的。
偏偏,曾布还在赵煦不那么宽阔的胸怀里播撒这些猜忌的种子,李清臣知道他必须站出来讲些什么了,否则这个事儿就要失去控制,
“秦延此番功业不过是为臣子的本份而已,褒奖当有,却也无须太过,臣下之意应是降格封赏才是,”
说到此处,李清臣再拜,
“再者,老臣今日身下多有不适,每日里值守政事堂困顿不堪,深恐耽误了陛下的大事,老臣请出中枢,执政地方,还望陛下成全才是,”
得,李清臣请辞在野了。
一个封赏朝议在此变味了,一个重臣请辞了。
赵煦这个无语,这个过程让他很不喜,却又无可奈何,事情是从曾布建言开始变化的。
但是赵煦还不能说曾布讲的没有道理,但是结果却是封赏拖宕,重臣请辞,这就让他很恼火了。
“右相何必如此,正值大战正酣之时,政事堂日理万机,怎能少了右相,”
章惇也是急忙挽留。
如果说绍圣初年两人有过一番明争暗斗的话,现下,章惇却是希望李清臣留下。
毕竟相比较为清正的李清臣来说,窥伺右相、左相之位的曾布极为的恶劣。
还有那个对政事堂虎视眈眈的蔡京,都让章惇极为警醒,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和李清臣在政事堂办差。
李清臣婉拒,一力辞官,结果就是这次关于封赏的廷议只能停滞下来。
李清臣返回了自家的府邸,韩氏带着侍女侍候他更衣已毕。
外间零零散散的爆竹声声,韩氏欣喜道,
“老爷,听到了吧,咱家的女婿声名远播,妾身就在家里也是听说了秦延的威名,就是家仆中也称颂不断呢,”
李清臣看了看喜上眉梢的老妻叹了口气,
“福祸相依啊,此番名满天下,厚加赏赐对秦延来说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韩氏一怔,她出身河北相州赫赫有名的韩家,虽然是庶出吧,也是韩家出身,可不是没见识的女子,当然晓得福祸相依的典故,
“老爷,难道听闻了什么,”
“此间已经有人攻讦我们翁婿二人一内一外权柄过重了,最关键的是,”
李清臣一指天上,
“那一位对秦延不是太喜,”
韩氏身子一僵,
“这是如何是好呢,”
“秦延处事也有不妥之处,比如一向不能容人,权柄过重,稍有不从立即攻讦处置,容易授人以柄啊,再者,文臣以练军出名,这是最大忌讳,”
李清臣说一句,韩氏脸色苍白一分,
“因为老爷我已然提出辞呈,辞去右相一职,离京下野,”
韩氏焦急道,
“何至于此,老爷多年辛劳才到了这个职位,怎的就此弃之不顾,”
韩氏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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