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县位于大周西北的边陲,素来有西北粮仓的美称。一条清澈的西林河绕城而行,水声潺潺波光粼粼。在离河岸边百十步,立着一座九层西林塔,塔如春笋古朴秀丽。这一带是子宁县最热闹的地段之一,今日又是盂兰节,天刚黑,河岸边就已聚满了放灯祈福的百姓。热闹嘈杂的小贩叫卖声,孩子的嬉笑声不绝于耳。就在这时,塔下传来一声巨响。怦——随即,有人惊慌地大喊一声。“有人跳塔啦!”
人群窜动,有的提灯去看热闹,有的吓得往家跑。不一会儿,捕快赶来了,呼喝着,“都让开,嚷嚷个什么东西,滚滚滚!”
“我他娘的。”
年轻的捕快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尸体,骂了一句。周围百姓议论纷纷,想从尸体变形的脸上,辨认出是谁。但可惜,脸着地,实在是难辨认。几个捕快进进出出查了一遍,没看到可疑的人。“秦捕头,”塔下小贩接着话,“塔锁了得有八年了,大家没钥匙,都上不去。”
秦三点了点头让人去喊仵作来,“仔细看看尸体,我上塔看看。”
塔内厚厚一层灰,灯一照,从一层到七层有非常明显的的脚印。单人双脚的脚印,只有上,没有下。秦三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看来是自杀无疑了,只有上的脚印却没有下的。”
如果有凶手,脚印不该这么干净,更何况,也该有下来的脚印。仵作来了,仔仔细细将尸体查验了一遍,在秦三耳边道:“秦捕头,这尸确实是摔死的,应该是自杀。”
“我们也没有查到可疑的人。”
捕快们回道。“行吧。人先抬回去。”
秦三扫着手,“大家都散了,家里有年轻男子失踪的,明天去县衙报失踪认尸。”
几个杂役拿木板过来抬尸,嘈杂的人群里,忽然有道清清冷冷的女声响了起来。“这尸体不能动。”
乔路素来脾气不好,为人也莽撞,当即吼道:“谁多嘴!衙门办事,轮的着阿猫阿狗指点了?”
他吼完,就看到明灭的光线里,立着一位女子。女子十七八岁,身量高瘦,墨发束在脑后,长眉如鬓眉眼澄澈,明明一身打扮并不富贵,但气质却极从容沉稳。女子的视线绕过他,落在秦三身上,微微颔首,“秦捕头,在下宁宴。”
她说完,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尸体,暂时动不得。”
“为什么动不得?”
秦三当了几十年的捕头,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见过,还是头一次,办案时被一个小姑娘拦住。周围的百姓看着热闹,对宁宴十分好奇。暗暗猜测她想干什么。“难道是死者家属?”
有人猜测。秦三也听到了,盯着宁宴,“你认识死者?”
“不认识,我说动不得的意思,是这个尸体一旦动了,线索就破坏了,这个案子查起来就会加倍的困难。”
宁宴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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