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阮珩”的事情,秦深知道的其实并不太多。
阮珩是童星出身,五岁开始在大银幕上露脸,直到二十三岁那年与圈外人结婚宣布息影,共留下大大小小作品八十七部。
官方记载中称阮珩三十八岁那年死于疲劳驾驶,导致大多数人提起她都绕不开“红颜薄命”这几个字。
然而只有包括秦深在内的极少数人知道,车祸是真的,疲劳驾驶却是假的。
为了保护她死后的名誉,有些真相只能永远埋葬在黑暗的最深处。
他出生在冬天的多伦多。
童年是自他有记忆以来最幸福也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爸爸在投行工作,妈妈是全职主妇,白天里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抱着他看自己过去的作品。
“这个人和妈妈长得一模一样。”还是孩子的他望着电视里那个英姿飒爽、白衣飘飘的女侠,感到十分困惑,“可她明明是古代人。”
“因为那就是年轻时的妈妈呀。”妈妈被他逗得乐不可支,笑嘻嘻地戳他脸蛋,“妈妈以前是个很大很大的明星,专门在电视上演这些,演得可好了,还拿了好多好多的奖。”
他睁大了眼睛,“为什么现在的妈妈不上电视?”
“因为有你呀。”她刮了刮他的鼻子,神情缱绻,“因为妈妈和爸爸结婚后有了你,妈妈要在家里照顾你,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拍电影了。你见不到妈妈不是经常哭鼻子吗?”
“我才没有。”他气鼓鼓地反驳,她却又是一阵大笑,笑到眼泪都出来。
“好好好,我的小宝贝才没有哭。”她把下巴放在他的脑袋上,轻轻哼唱起电影里的插曲。
她唱得很轻也很温柔,没有多么的撕心裂肺,却奇异地让他感受到了那种还在花期就被迫凋零的无奈哀伤。
就像地震前动物会四处逃窜,山洪暴发前会有持续好多天大暴雨,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灾厄到来前都会有预兆,一个人的改变也不会是在一朝一夕之间。
首先是眼神。
某天晚上,妈妈状似无意地说起,一个叫颜洄的导演找上了她,希望她能出演自己新作的女主角。
颜洄。他会对这个名字留有印象是因为他是《故园春梦》的导演,而《故园春梦》恰好是她最喜欢的电影。
“宝贝已经上小学了,其他的事情有保姆和阿姨。”右手的颤抖出卖了她内心的渴盼,“现代片,也就几个月的事情。”
在他的认知里,这应该是件很好的事情,然而事实是她说出口的一瞬间餐桌上的氛围就凝固了。
爸爸沉默着,直到她脸上的笑容要变为某种不安的惶恐,他才放下餐具,淡淡地说,“恭喜你,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记得早点回家。”
妈妈松了口气,笑眯眯地往他碗里夹了一只虾,“怎么一直看爸爸?”
爸爸也笑着看过来,“是在学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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