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没有说死,但是总体上来说,算是处处为之开脱。之前,欲加之罪,不患无辞;现在,却颇有为其张目之意,这个弯儿,转得可是不小——所为何来呢?
恭王沉吟片刻,说道:“你说的不错,因此,皇上体内的‘邪毒’,‘过’自生身父母之说,颇难令人置信,因为,先帝更没有理由沾染此毒了——先帝若罹此毒,必然也是……嗯,咸丰六年之前的事情,其时距龙驭上宾,足有六、七年的光景,先帝妃嫔众多,如果他身罹此毒,其余的妃嫔,怎么一个也没有——”
顿了一顿,说道:“先帝这个人,你是晓得的,不管身子骨儿多虚,‘女色’二字,总是看不开的,在热河的时候,身子都已经那个样子了,还是……”
还是要临御妃嫔,夜不虚度。
不仅如此,更经肃顺、载垣等人的“牵线”。微行宫外“采花”,同一个姓曹的美貌寡妇欢饮苟合。
恭王叹了口气:“酒色斫丧,病情加重。终于药石罔效——唉!”
文宗病体支离,依旧不能戒酒戒色,倒不仅仅是因为“‘女色’二字,总是看不开的”,彼时他压力山大,心情苦闷,除了酒色。无以排遣,也是重要原因,不过。无论如何,恭王的指责,都是事实。
对文宗,“酒色斫丧”一类的直接的指责。一向极少出于恭王之口。宝鋆听了,不由心中微动。
还有,恭王这番话的本意,宝鋆是明白的:即使罹患“杨梅”,也并非一经交欢,便要“过”人,但文宗夜不虚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数年之中,他的妃嫔里边儿。总该有一个半个“中招”的吧!
恭王这个看法,同关卓凡忽悠慈安的那一套,倒是不谋而合呢。
宝鋆点了点头,说道:“六爷,你说的都对,可是,此其一也,除此之外,还有其二,其三。”
“其二,其三?”
“是。”宝鋆说,“这其二,‘杨梅’一经沾身,虽然去不了根儿,但各人体质不同,有的人,过不了多久,便毒发身亡;有的人,却可以迁延上数十年,和没病没痛的好人,也没有多大区别。”
顿了顿,“这后一种人,数十年间,加起来也发不了几次病。发病的时候,**交欢,身上的‘杨梅’,自然是‘过’人的;不发病的时候,**交欢,未必就会‘过’人。”
“你是说,先帝许是……后一种人?”
“是。”
“就是说,他只将‘邪毒’过给了胎元,没有‘过’给妃嫔,在其后的六、七年中,也始终没有……真正发病?”
“是。”
嗯,宝鋆这番说辞,和关卓凡替慈禧开出来的脑洞,又是异曲同工了。
恭王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罹患‘杨梅’,迁延数十年,这种情形是有的,不过,总得清心寡欲,像先帝那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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