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关卓凡便一眼看见,北室的北墙上,有一面大大的玻璃镜,不由得心中一动。
进了南室,便见到大炕上铺着毯子,大炕中间,摆着一张充作书台的炕几;贴着东墙,则是一张极绵软、极厚实、极宽大的“靠座”――有坐垫,有靠背,还有两个充作扶手的引枕。
嘿嘿,这其实也算是一张“宝座”嘛,不过,拿来行鱼水之欢,可比“勤政亲贤”的那张正经“宝座”,合适的太多了。
关卓凡将慈安轻轻的放到了“靠座”上,接着,除靴上炕,将大炕中央的那个沉重的炕几,推到了西墙根儿上。
然后,轻声说道:“臣替太后宽衣。”
说着,先替慈安除下了“花盆底”的鞋子,俯下身,将其放到了炕脚。
跟着,手就摸上了慈安的衣带。
“门,”慈安有气无力的说,“还没有关……”
她指的,是分隔南、北室的隔扇门。
“天时还热着,门都关上了,太后会气闷的,就不要关了……”
关卓凡没有任何下炕的意思,继续动作,慈安孝袍上的带子,被解开了。
慈安还想坚持一下,微微一转头,突然看见了北室北墙上的那面大镜子,镜子里,自己和他,清清楚楚。
慈安的脑子,微微的“嗡”了一声。
她突然想了起来,宫里边儿曾有过关于他的一个传说――那是从安德海一案中流出来的――说是,他藏娇吕氏的外宅里,有一间屋子,墙上和天花,都装上了许多大大的玻璃镜,这样,他同吕氏鱼水合欢之时,就“四面八方,皆为色相”了。
安德海被杖死,但从他嘴里流出来的这个消息,到底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宫里的人,太监也好,宫女也罢,都喜欢稀奇古怪的新闻,自然是宁肯信其真的。
慈安明白了,关卓凡为什么不肯关上隔扇门了。
她不再坚持“关门”了。
“我真正是疯魔了……我们,都真正是疯魔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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