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姜韶华领着属官和一众亲卫启程,去往博望县。
博望县和郦县一样山多林多。不同的是,郦县的山里出产野物和药草。博望县的延绵山脉里,却藏了铁矿和银矿。
博望县城的成年男丁,春耕秋收时下田,平日大多被征去铁矿做事。挖矿是个苦差事,好在工钱发得足,十日就结一回工钱,伙食也好。所以,百姓们很乐意去挖矿赚些辛苦钱。
甚至有不少人常年在铁矿做事,种田的事就由家中女眷老弱担下。如此一来,博望县里的农耕自然大受影响,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甘蔗没有两头甜。
也因此,王府下了补齐粮仓的公文后,博望县的陈县令立刻就派人去买粮了。
“臣见过郡主,见过陈长史。”
到了城门外,陈县令率着一众县衙官吏行礼相迎。
一双少年男女忙过来见礼。
一起长大的玩伴,情谊不同旁人。陈瑾瑜高高兴兴的应一声。
陈瑾瑜立刻来了精神,伸手扯着姜韶华的衣袖,撒娇地晃来晃去:“你不是要巡查诸县粮仓吗?让我一同去嘛!我通晓公文,会写文书,在你身边领些差事怎么样?”
以陈瑾瑜的能耐,在她身边领个文书类的差事,绰绰有余。
陈瑾瑜先悄悄瞥一眼马车外,确定声音不会传进祖父和父亲耳中,才苦着俏脸叹气:“别提了。自从一年前我来了博望县,我娘就整日在我耳边念叨,说什么姑娘家大了要矜持文雅,要行不露足笑不露齿。我稍有反抗,她就抹眼泪。我还能怎么办?”
少年十六岁,全名陈浩然,目光清朗气质斯文,去岁就考中了秀才。如今正埋头苦读,准备今年的秋闱。
姜韶华招呼陈瑾瑜一并上马车进城,陈瑾瑜没有一口应下,而是先看一眼陈县令。
陈瑾瑜一脸希冀,不停眨着水灵灵的大眼:“好不好嘛?哪怕不当差,陪你说话解闷也是好的。”
宋渊等人也都笑了起来。陈卓来南阳王府做长史的时候,这位陈县令还是个几岁孩童。后来一路读书考科举补官缺,就没离过南阳。大家都熟得很。
姜韶华满心同情:“那是没办法,自己亲娘,总得忍一忍。”
姜韶华扑哧一声乐了。
姜韶华心里一动,仔细打量陈瑾瑜一眼。
陈瑾瑜自小在王府长大,和姜韶华是玩伴。去岁南阳王病逝后,陈卓实在忙碌,无暇照顾孙女,只得送来了博望县。
年约三十五六岁的陈县令,如果不和亲爹相比,也算相貌端正。奈何陈长史是出了名的美男子,陈县令和老子一比,差了不止一筹。而且,陈县令日日奔波于田地和铁矿银矿之间,日晒雨淋了数年,皮肤黝黑粗糙了不少。一眼看去,颇见沧桑。
能和姜韶华成为亲密的玩伴,陈瑾瑜也是个上马能拉弓上树能捉鸟的主,且口齿伶俐能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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