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还冠上了“名教罪人”的帽子,真是恨人!
至于秽乱宫禁,这算得了什么!
天下文宗钱谦益,大白天以娶妻之礼娶了名妓柳如是。这在礼法上岂不是更不能容忍?甚至还违反了《大明律》……而自己与那些女官可是连话都没怎么说过啊!身为江南风流才子,吴伟业只觉得这项指控荒谬荒唐,果然是太子说的丧心病狂!
不过……
“侍卫擅杀朝廷命官,的确是太过跋扈了。臣以为,此事既然是那侍卫而起,不如交付有司论罪。”吴伟业道。
刘若愚微微摇头,暗道:你这是吃着太子的饭砸太子的碗啊!唉,太子要是这么做了,日后谁还听他的号令?莫非到了如今这田地,还有人不知道太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太子要的可是兵权!
“殿下……”周镜殷切的叫了一声。
“说。”朱慈烺望向这位堂舅,希望他能说出一两句能够入耳的话来。
“不可交付有司啊!”周镜叫道。
朱慈烺脸上的阴霾总算散去了许多,鼓励道:“你觉得该如何呢?”
“偷偷把那侍卫处决,对外只说是害了鼠疫死了。”周镜信心满满道:“这样就不会牵连到殿下了!”
滚!
朱慈烺强吸了一口气,终于将这个字咽了下去。
世事就是如此,常难如意。现在的东宫新侍卫还是一株幼苗,要想快高长大,笔直朝天,还少不了周镜这帮老人。而这帮老人目前还肯听话做事,那是因为他们还对“从龙之功”有一份盼头。
一旦朱慈烺与周镜翻脸,彻底绝了他们这份盼头,日后各种怠工还算轻的,更重些恐怕还会故意下黑手、使绊子。
“刘伴,你看呢?”朱慈烺转向刘若愚。
“殿下,”刘若愚沉吟道:“此事无论咱们如何应对,都是坐实了罪名……老臣愚鲁,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妥善应对,不若回宫探探圣上的口风?”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跟人打了架就跑回去找爹娘告状。”太子笑了笑,又道:“不过也就刘伴说得沾了些边。吴伟业,你去起草一份请罪奏疏,大意就是我疏于管教,以至于有这种事发生。我会责令东宫侍卫不许出门,严加操训。”
吴伟业觉得这样似乎并不足以表明悔过的诚意,但人家漫天要价,太子坐地还钱,这点上他还是能够理解的。
刘若愚却是大大吃惊,这可不是太子的性格啊!
这位太子殿下口口声声将“堂堂正正”挂在外面,实际上城府之深重,心机之缜密,恐怕谁都看不透!要是真有人相信太子是个只知道“堂堂正正”的人,恐怕离死也不远了。
而且到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死!
“李中允。”朱慈烺突然叫道。
一直列席旁听的李明睿很识相地一言不发,几乎让人忘记了他的存在。听到太子叫他,他连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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