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也要来瞧瞧。”
这几句话字字另有所指,梅茹微恼,自知说错了话,竟被这人给堵了回来。
对面,傅铮仍淡淡道:“本王今日过来,只是想告sù三姑娘,这把匕首送给你。熟料先前本王话未说完,三姑娘便误会了本王的意思,急匆匆出来……”
他声音清清冷冷,听在梅茹耳中,偏偏多了丝挑弄,好像她刚才没听完他的话,就急急忙忙出来是要见这个人似的!
梅茹愈发恼,她望着傅铮,那人却已经转开眸子,望向旁处。
他不看她,只漠然的问:“见到十一弟,你很高兴?”想到今日他二人见面时的欢天喜地,眸色微紧,傅铮冷冷一笑。
梅茹还是恼,这会儿毫不客气的呛道:“见到十一殿下,自然是比见着殿下高兴。”
这一句话便如穿心箭!
又快又疾,傅铮胸口的腥咸又隐隐翻涌起来
宽袖底下手用力攥着,薄唇紧抿,死死咬着牙压下那道腥意,傅铮黑着脸拂袖离开。
黑夜里,他背影沉峻而冷漠,透着孤煞,哪儿还有先前可怜的模样?
冷冷看了一眼,梅茹转身回帐。回到帐中,她才发现手里还攥着傅铮的匕首呢!
如今自然不能追过去,这匕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梅茹小性子终于重新上来了,她直接掼到榻上,如此还是不解气,只恨不得拿这匕首再戳那人几刀子。好半晌,看了那匕首一眼,梅茹叹了一声,重新收起来,只等改日再寻个机会还他。
此处驻军条件不好,那些兵役却还是细心的给她寻了姑娘家用的小镜子,小梳子。梅茹临睡前坐在案前通发。幽幽灯下,那唇上的伤口从镜子里看,果然有点显眼,姑娘家的唇瓣儿皆是粉润润的,偏偏她的破了个口子,还结了痂……
梅茹脸一红,连发都不通了,只拿着镜子仔细照自己的唇。
她愈看愈恼,还是恨不得再给傅铮来一刀!
这人好端端的发什么疯?前世他们夫妻相对无言十三年,傅铮对她丁点心思都没有,碰都不碰她,今生还不知哪儿惹到他了……梅茹沉着脸,将镜子丢开,吹熄灯,躺下睡觉。
这一路又累又乏,甫一挨着榻,梅茹便觉得疲惫不堪,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哪儿都酸。往日走路只是腿酸脚涨,今日骑马她又要扯马缰,又要控马,那傅铮要死不活再支撑不住,便将脑袋搁在她颈窝里,沉沉的,梅茹如今连颈窝都发酸,全是那个男人的分量。
当时为了逃命,她不介意,还很坦然,如今回想起来,被傅铮碰过的地方便慢慢的开始发僵。
那种克制不在的僵意,从白嫩小巧的耳垂边一点点开始蔓延。她的耳垂上似乎还停驻着被他指腹摩挲过的粗粝,她的唇畔留着那个男人发狠咬过的痛意,她的颈窝里是那个男人将死时的分量,遇到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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