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下官员沆瀣一气,贪墨了赈灾银两,导致流民纷纷流向京城,弹劾的折子过多,那段时间翰林院公务压满。后来听说皇上大怒,命刑部押了郑启明,责令刑部会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
“会审如何?”
“不过,流放之前那两日,我倒是听说了一点。”
谢豫川沉吟少顷,“此次流放人中,还有同庞既明一起流放的水官吗?”
谢豫川:“哦?先生可方便讲一讲?”
“少将军想认识他?”张达义想了想,主动道:“若是少将军有此意,我想凭我与他师长同出一门这一点,应是能从中说两句话的。”
谢豫川闻言,微微点头。
谢豫川兄弟三人听得认真。
谢家并没有责任照顾旁人,而他和母亲深受谢家恩情,一时捉襟见肘,尚且来不及偿还,他又怎么会自讨没趣,胡乱给谢豫川提建议。
这下,不止张达义好奇,就连其他俩兄弟也不禁看向谢豫川。
“这我就不得知晓了。”张达义笑了下,说道:“少将军若是有心了解,可以向庞既明打听一下,不是更方便?”
他起身从原位站起,谢武英眼明手快把自己的凳子让给张达义,自己跑到一旁环胸靠墙站着围观。
一旁,谢文杰和谢武英兄弟俩闻言,也认同不已,频频点头。
张达义心里快速转了一个来回,坦诚道:“我瞧着至少是个有德有才之人,一路护着妻儿,说明此人责任心重,不欺凌弱小。流放路上生存艰难,他也没有为了果腹之事与那些人同流合污,甚至有一次我见他拉了险些摔倒的老妪一把,可见此人心中尚有底线,困境之中君子慎独实属难得。不知少将军以为如何?”
谢家背靠神明,难保谢豫川将来没什么别的想法。
张达义这下心里算是回过味儿来了,那庞既明的身上定是有哪一点过人之处被谢家这位少将军看上眼了。
谢豫川谨慎道:“庞既明这人,先生瞧着如何?”
一路跟谢家人同行,张达义私心里觉得,谢豫川哪怕被流放了,凭谢家的身份,也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谢豫川抬眸,沉吟片刻说道:“先生也并未猜错,我确实对庞既明有些好奇。”
张达义随意说道,看似随意,其实也是在替庞既明说好话。
虽然张达义心里并不清楚谢豫川怎么突然之间,对庞既明感兴趣,但他站在流放犯人的处境上,异位思考一下,反而觉得庞既明那等状况,若是谢家能庇护一下,也是不错的事情。
张达义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少将军对庞既明是有何想法。”
“他怎么会在流放队伍中,先生可了解?”
张达义摇了摇头,“只是听说一点,了解不多,刑狱大牢蹲的艰难,哪有心情去打听旁人的事情。”
众人拾柴火焰高,谢家若能聚拢一些人才在手上,到了寮州,身家性命岂不是更有保障。
谢豫川唇角微启,自是听出了张达义话中有话。
“先生若不麻烦,劳烦从中互相引荐一番,予珩却有相交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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