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嗤一声。
谢豫川想了想,说:“这几日无妨,过几日女眷们最好换上男装。”
谢老夫人临离开前,最后问孙子谢豫川:“你这几日总提醒你母亲在吃食上用心,是不是计划着什么事?不用跟祖母详细说,你就让祖母心里有个底就好。”
范五瞥了他一眼,冷哼道:“谢家藏了什么,全流放的犯人都知道,连差官都不惦记,你惦记啊?”
范五冷笑,“是呢,谁都不敢,瞧给他们谢家能耐的。”
就是不知道此事能不能天随人愿。
张达义想起之前出师不利,总觉得这事像有个“外应”一样,不见得有他预想中的顺利,老翰林大人脸皮也不是那么厚,想着先探探天意,再去试试。
有谢豫川的提醒,谢家的碗中都有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在谢家人刻意的掩饰下,押解的官差们并没有察觉太出来,谢家人的状态与其他流犯之间有多少区别。
“是是是!”那流犯一迭声磕头道歉后赶紧躲开。
张母看儿子数蓍草,又道:“我听队伍里好些人在议论山匪凶残,我们是流犯,难道官府押解的犯人他们也会攻击?”
母子二人吃完东西收拾好,面对面靠在一起随意闲聊。
谢豫川消食一会,正打算回去躺会,抬首刚好对上范五那双阴鸷不甘心的眼神。
这话说的有点重,张母瞪了他一眼,才不好意思吃了双份。
这时,范五身边另有一人,观察范五神情半晌儿后,很是聪明的在一旁说道:“五爷,我怎么瞧着谢家人的样子,总是比其他人精神,五爷你看那谢家老幼,他们谢家藏了什么好东西?”
冷冷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看向范五。
张母说:“我看你这两日与谢家六郎总是面带忧虑,怎么了,是不是后面的路程有危险?”
“不知道,试试看。”张达义抬起头,同母亲说:“庞既明一身才学若是浪费了,着实可惜,谢家仁义,若是双方有意,结一份善缘岂不是更好。”
晚饭时间,张达义去陪母亲,母子二人也有体己话悄悄说,根本没注意远处谢家祖孙两人,就吃饭这么点功夫,也在谈论他。
范五上下牙齿错了错位,冷眼扫向对方,“他们谢家吃什么长大的,我不知道,但我五爷吃人长大的。”
谢老夫人离开后,谢豫川起身在周围简单来回散步消食,其他恨不得一直躺在地上休息的流犯,看见他谢豫川居然还有体力散步,真是白眼翻上天。
张母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再看看”是怎么个再看看法儿,便换了另一件事,“伱们已经想好要拉拢庞既明了?”
“能成吗?”
那人吓得连忙摆手:“五爷说笑了,小人哪敢啊!”
张达义始终盯着母亲吃完,才露出一张笑脸陪着母亲喝粥,“娘这样,儿子心里才舒坦。”
他观察多日,谢氏一族家风甚好,如此人家沦落至此,实在可惜。
张母欲再还时,张达义一把子岁数也急了,压低声音道:“娘,快吃,别让儿子为难。”
张达义正好数到一半,“匪贼无德,哪管那些,不过盘龙岭上的那些有些奇怪,再看看。”
直到对方咬牙切齿不甘心先移开视线。
谢老夫人沉吟片刻,问:“可需要祖母帮些什么?”
赶路的时候,一样“磨磨蹭蹭”,休息的时候,一样“就地躺倒”,并无多大差别。
谢豫川心想,祖母应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谢家人吃完收拾妥当,各忙各的。
“庞家四人让范五盯上了,不太安全。”
那流犯后脖颈吓的一抽抽,“五爷!我、我这!哎呀……啪啪!”
与家神失联正烦着呢。
他看谁来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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