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朝廷都是你们家的了,谁这时候要说错一句你再想起来当初和王世充勾搭的事给问了罪,犯得上么?你们啊,爱打不打。一个个干脆把嘴都装了起来,只听不语。
裴仁基站回班位时,高士廉在其身后说了句:“裴公,急了。”
裴仁基回望,压低声音回应:“不可不急,真要出兵,洛阳空虚,王世充趁机偷袭,我大隋危矣。”
高士廉如今本没有站在朝堂之内的资格,是裴仁基带进来的,自从那日谈话之后,当天晚上高士廉就住进了裴府。当时裴仁基已经了解了高士廉所思所想,这不,今天一上朝就把人带过来的,估计啊,陛下会有封赏。
“高士廉!”
高士廉老老实实在班位一侧站着,藏在人群里躲了一个密不透风,可刚才裴仁基站出去的时候把他给露出来了,杨侗看见此人直接在朝堂上点名。
朝堂之下,叫你先生那是对学识的尊重,可朝堂之上,身为天子必须直呼其名。
“这人谁啊?”
“是高士廉……”
群臣中有认识他的,也有不认识的,可无论认不认识都在那一刻都开始窃窃私语,他们谁也不明白此时的高士廉为什么会出现在朝堂之上,不是对王世充用兵么?为什么把交趾的高士廉招回来了,由洛阳到交趾中间可隔着王世充、朱桀两道障碍呢。
高士廉穿着品阶最低的官服,在满朝五品以上官员身影中站出,施礼道:“陛下,臣,在。”
杨侗笑了,果然是名垂千史欲、最动才子心,看起来自己对高士廉所说的话起作用了:“来,畅所欲言。”
“问他?”
今儿朝堂上最低都是五品,你这刚登基的皇帝竟然去问一个行军司马?他能说出什么来?
无论是当初的长安还是如今的洛阳,高士廉都没有当过大官,即便朝堂上有人认识,最多也就听闻过一些孝名和学识,对这政事,他懂么他?
高士廉站在朝堂上规规矩矩说道:“陛下所问的,不是粮,也不是兵……”他刚开口,便用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是问对王世充必胜之法,胜了,自然钱粮不缺。”
高士廉看了杨侗一眼,杨侗微微点头,却在点头一半时停住了,高士廉立即凝眉若所有思道:“启禀陛下,必胜之法无人敢保,臣却觉着,有一阳谋可用。”
“说与朕听。”
“臣觉着,还是应该让洛阳再缺一些粮,等到民怨沸腾,陛下为民请命,携万民之怒命一大将奔赴洛口,届时,士兵身后是饥饿难耐的父母,则必将用命。而陛下,得护民贤名,夺洛口之威,连战连胜之势,回洛亦可下矣。”
他说完,转身站回朝班,仿佛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好!”
杨侗伸手一指:“好个高士廉,真乃朕之孔明!”
裴仁基回头怒视高士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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