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上的白梅花,到战场修罗将军;从千佛山的刺杀,到江南黑市的人命,葬剑山庄的骚动,珠城的千钧一发……
还有,前不久被灭门的王晓东一家,从摘星楼一跃而下的珠城总兵顾斐,险些命丧淮江边的寒二公子……
人们想起了柒先生在书中写的一句话:她在哪里,哪里便是腥风血雨。
消息传到凤白梅耳中时,她正拎着那柄纯钢打造的红缨枪,如同在军中时,一招一式地操练着。
听绿绮说完私矿坍塌的事,纯钢打造的红缨枪脱手而出,撞在凉亭的柱子上,随后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犹如裂石断筝。
她额头汗如雨下,两缕长发紧紧贴着脸颊,挡不住瑞凤眼中的愕然。
矿洞坍塌是常有的事,尤其是私矿。
可,塌的时间不对,太巧了!
天机阁在紧锣密鼓地查,洛阳府那头刚端掉的私炮坊和鸳鸯岛有联系,矿洞就在这个时候塌了?
是哪里打草惊蛇?
天机阁的行动向来隐秘,莫非是私炮坊?
她还未理清头绪,老远传来门人急吼吼的声音,“将军,不好了,有人在门口闹事!他们人太多,夫人也镇不住了。”
嫂嫂!
凤白梅心头一惊,拾起红缨枪便朝大门口奔去。
凤府门口,此时聚集了大量的人,有老人有孩子,有身强体健的汉子,也有荆钗布裙的少妇。他们的情绪无一不是激动的。
旁边还有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将整个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凤府的小厮们持棍拦在阶下,预防有人生事。
武烟戴着及膝帷帽站在门前,昂然扫过闹事的众人,沉声喝道:“我凤府但真有罪,各位尽情去洛阳府告,如今堵在我凤家门口,空口白牙便要交代,是欺负我凤家无人吗?”
一壮汉应声:“凤夫人,你是寡居之人,我们不为难你,还请凤白梅站出来,就鸳鸯岛矿洞坍塌的事,给我们一个说法!”
武烟冷笑,“鸳鸯岛矿洞坍塌一事,我这里才听说,一口黑锅便已经扣在我家将军头上了,诸位但真好麻利的手脚。”
“若非凤白梅追查刺客查到私矿,矿洞怎会坍塌?”一老妇瘫坐在地上,哭的眼都睁不开了,“你赔我三个儿子的命来!”
老妇说着说着,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朝武烟扑去。
小厮们因见她是个老人,不曾放在心上,只去留心那几个壮汉。竟一时间让那妇人扑上阶去,拉扯住武烟的帷帽。
海棠忙上前拦住那老妇,湘竹护着武烟往后退,人虽没事,帷帽被那老妇揪了下来。
那老妇看着瘦小,气力却极大,一把将湘竹推开,枯柴似的十指又去抓武烟。
但这次,她抓到的,是一柄纯钢打造的长枪。枪头悬着精致的红缨,执枪的手指纤细灵巧,布满了细碎伤疤,
那只手的主人,一身白色短打被汗水湿透。见人总是三分笑的脸布满寒霜,那双瑞凤眼更叫人望而生畏。
“大夏但真世风日下,什么猫猫狗狗都敢来我凤府闹事。”
一句讥讽的话出口,凤白梅手中长枪一甩,便将老妇的十指挣开。
那老妇顺势倒在阶上,又嚎啕大哭起来,“你害死了我三个儿子,如今又要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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