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友,身前的声音却沙哑难听,他仔细看去,是个脊背佝偻的短褐衣瘦干老头。
萧昀环顾,这才发现己躺在牛拉的门板上,老头正在前甩着鞭子打牛屁股,催牛快速行进。
萧昀瞪眼睛:“我在哪儿?我不是要洞房花烛吗?”
老头叹了口气:“爱国,别做梦了,醒醒。”
萧昀愣住了:“喊我什么?”
“萧爱国啊。”
萧昀腾得门板上爬起来,看着己绑着木板的庄稼人碗口粗的左腿,心头前所未有的惊恐。
老头见他起来:“那己走吧,小心腿,说真是想不开,非要来参加弟弟的婚礼,路上还摔断了腿。”
“我不拉了,反正快到了,他们家就在前,”老头叹了口气,“我说是何苦呢,娘子都怀了弟弟的孩子,还能叫她打了不成?人贵知,弟弟样貌俊逸,身子又强健,十分能干活,是个姑娘都喜欢的。”
“爱国啊,我劝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别去取其辱了,老早娶那媳妇儿,我们就私下说,她不般配,不是一路人,她长得太漂亮了,决计不是安分的,不是能驾驭的了的,哪能对死心塌地啊?指不就把耍得团团转,反正心里肯没有,看吧,然如此,就进京赶个考,她连弟弟的孩子都怀上了,那肚子那么,说三四个月了,肯是前脚刚走,他俩后脚就滚一起——”
“我放妈的狗屁!那是老子的媳妇儿!老子的!孩子也是老子的!老子的!”萧昀怒道。
老头略带怜悯地看着他。
谢才卿萧昀私奔后,萧爱国就总神志不清,叫嚣己才是萧昀,夺走了兄长的妻子。
村上人都理解他,隔壁李村受到重打击的张二麻子也笃信己掉进水里淹死的小儿子没死,还总笑呵呵地旁人说,小儿子就在屋里玩儿呢。
……
萧昀杵着拐棍一路飞奔,终于赶到了镇上张灯结彩的那户人家家里。
“萧爱国!怎么来了!”
人群看着往闷头往里冲的矮壮男子,震惊骚动起来。
“萧爱国!是萧爱国!”
萧昀怒道:“他妈才是萧爱国!老子是萧昀!”
“萧爱国这是疯了吗?”
“能打击太了吧……”
人群窃窃私语,萧昀不顾一切,粗暴地推开周围的人,终于冲到了最里,脚步却猛地顿住了,如坠冰窖。
最里,司仪刚喊完“三拜夫妻”,高俊逸的男子就横抱起了一边身材纤瘦亭匀的谢才卿。
人群哈哈笑:
“这就等不及送入洞房了?”
“说什么呢!人娘子怀着孩子呢!”
“哦对,我都忘了,萧昀真疼媳妇儿!”
谢才卿肚子隆起,红了脸,白皙如玉的手搭在男子肩上,男子将他稳稳抱着,冲在座宾客一点头:“谢谢各位捧我萧昀的场,萧昀就先不奉陪了。”
“没事没事,哈哈哈还是娘子孩子重要。”
“真好啊,真般配啊。”
“萧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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