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到极点。
崔慕礼误以为她在为邹远道夫『妇』而怅惘,劝道:“别想,再想该掉头发。”
谢渺:……不愧是状元郎,连安慰都独具一格。
她思忖片刻,问道:“邹将军死前,除要你保守秘密,是否还提其他要求?”
崔慕礼不意外她这样问,赞赏道:“阿渺聪颖,邹将军的确还有要求,他希望我能保住邹夫人与齐儿的『性』命。”
“你,你答应?”
“是。”
谢渺怔住,莫非前世邹夫人和齐儿也有可能活下来?
“然而……”崔慕礼无声叹息,“你或许不知,被邹将军盗走的一百万两灾银仍下落不。”
谢渺眼皮一跳,所以?
“灾银未归位,即便掘地三尺,圣上也要找出邹夫人与齐儿的下落。”他目光沉凝,说道:“所以,你早些告知邹夫人与齐儿的下落,我便能早些安排人保护他们安全。”
一百万两灾银是关键。
谢渺的心砰砰直跳,从袖中拿出信封,推到他面前,“邹夫人与我见过面,她约你日去信上的地点赴约。”
崔慕礼打开信纸,一扫而过,极为自然地道:“日申时,你备好马车等我。”
“我?”谢渺指着自,“我也去?”
“我为此案督办,身边眼线诸,贸然出府,恐引人注目。”崔慕礼给出的理由分充分,恳切道:“帮人帮到底,阿渺能否替我打个掩护?”
行……行吧。
谢渺勉强答应,未注意到崔慕礼眸中转瞬即逝的笑。
翌日申时,崔慕礼上谢渺的马车,与她一同挤在不算宽敞的车厢里。
马车小巧简约,平时正好容得主仆三人。这坐进个身材修挺、长手长脚的男,空间陡然变得拥挤,稍不注意,两人的衣袍便蹭到一处。
谢渺几乎将身贴到角落,尽量避开接触。崔慕礼倒是面容舒展,一派悠然自得。
好不容易抵达约地点附近,谢渺目送他跳下马车,正要放帘,却见崔慕礼回身,道:“阿渺,还要麻烦你件事。”
“嗯?”
“邹夫人与邹将军感情甚笃,陡然得知邹将军犯案的背后隐情,恐怕……”他长叹一声,难掩惆怅。
谢渺问:“表哥的意思是?”
“你与邹夫人同为女,有些话,由你去劝更为合适。”
同为女。
谢渺细品这几字,心道:不,不仅如此,便连遭遇都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她比邹夫人幸运许……
是的,幸运。
她神情无波,点下头。
谢渺跟在崔慕礼身后,在巷里左弯右拐,到一处农小院前。
隔着板,里头传来几声鹅叫。
崔慕礼叩,过片刻,『妇』人粗鲁的大嗓响起,“正是吃饭的点,哪个不长眼的来窜,里是没米没面还是咋地,特意来我这蹭饭?”
相比下,崔慕礼言语有礼,泠泠盈耳,“这位大嫂,我是外乡来的游人,正好路过此处,想跟您讨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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