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轻,像是怕吵醒了谁罢,一见司幽,他又挺直了腰杆,道:“姑娘,你可算醒了,好些了吗?”
司幽刚想问他,他就先道:“我是这儿管事的,就是这牢里当差的,凝儿姑娘让我照顾好你,不可怠慢了。”
不可怠慢?司幽一时语塞,他们这的习俗总不可能是在牢中款待。
又听他“凝儿姑娘”叫的十分恭敬,显然采花女的地位不一般了,想来也是,她都管这的族长叫姑姑了。
当差人见司幽不说话,又道:“凝儿姑娘找了族中大夫给姑娘你把了脉,大夫说你中了毒,不好治…”
司幽点头,邯蔓砂的毒要是好治,那他邯家家主的位置大致也不用继续坐了。
她道:“旧疾,不是一时半会能治的。”
当差人又道:“凝儿姑娘让我听你的吩咐,姑娘若是饿了,渴了,就招呼我一声,小的就在边上,听得见的。”
这个地牢的条件比邯家的好些,不潮湿也没有什么不知名的怪声,一张大方桌,一张木板床,当差人又点了几支蜡烛,围在边上,“姑娘若是怕黑,怕冷,我就再点些。”
“先这些吧,够了。”
当差人道了是,又道:“那姑娘好好歇着,小的先下去了。”
天色刚亮,太阳还未升起,路上就有一行人出发了,就连平常都要在床上翻滚几圈,极度困难早起的应绍凡今日都显得格外勤奋。
他道:“我们没走错路吧?这条怎么看都不像有能下脚的地方。”他用遇穷拔了拔满地的杂草,“看上去都荒废很久了。”
妄尘每走一步,目光都要往周围扫一圈,就怕司幽在回来的路上,他又正好错过了。
突然他目光一顿,俯身在边上草丛堆中,拾起一块玉佩,他看着眼熟,貌似曾在自家书房里见过,偶尔还会被妄柯拿出来精心清理,又与自家的那一块不同。
妄尘递给单姜萧。
“这是扶孤的玉佩,上卿家的东西。”
妄尘眸光一闪,“会不会是司幽来过?”
应绍凡与唐轻云闻声凑近。
应绍凡叫道:“那就是这条路没错了!快走快走!”
司幽已在地牢待了整整一天了,除了门口那位当差的大哥,就没有人和她说过话,凝儿也没来看过,她只觉实在是无聊的很,只能来回走走了,顺便捋清一下来龙去脉,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人算计,凝儿好人坏人全做了,究竟是有苦难言还是演技高超,诸如此类。
司幽正想着,门外当差人匆匆忙忙跑来,他道:“姑娘,族长要见你。”
司幽正愁无事可做,无聊的很,她道:“走吧。”
一路上,那名大哥十分礼貌的绑了司幽的手,牵着长出的绳子,显他男女授受不亲的风度,但感觉跟牵牛一般,司幽怎么想怎么奇怪,就走快了些,与他并排走在一起,不落于身后看上去还会好些。
他道:“一会你见了我们族长,小心些说话,她老人家脾气不太好,性子又有点急。”
司幽嘴上道着知道了,满心想的都是莫名其妙被人打被人关,她自个儿还憋着一股怨气难消,自然得硬气点,不能任由人欺负,她都想好了,那个族长用什么语气说话,她便用什么语气还回去,又不欠她什么,不至于低声下气。
当差人将司幽带过人群,司幽用衣袖遮了麻绳,免得像游街示众,四周马上又有人围上来了,男女老少都有,个个皆板着脸,好似谁欠钱不还,要讨债一般,他们手中还拿着一根长木棍,有粗有细,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用来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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