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认真道,“任是谁人遇到同小鱼这般的事情,并不见得能有小鱼这般的宽仁度量,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即便小鱼恨她怨她甚至是将实情告诉苏大人,亦是常理之事。”
“不过这天下世人无数,并非人人遇事想法都如出一辙,无论小鱼决定如何,我都尊重小鱼的选择。”
“莫怕。”向漠北说着,又亲了亲她的鬓角,揽着她的肩道,“我都会陪着小鱼。”
“嘉安……”孟江南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深深嗅过他身上的淡淡药味后才自他肩头抬起头来,看着他坚决道,“他不配做我的父亲,也不配做我阿娘的丈夫。”
世人皆知的他对发妻的情深意重,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若他对阿娘的情意当真深如瀚海,又岂会连自己的枕边人早已易了别人而不知?
如此的他,凭何值得阿娘为她付出一切?
他至今连她孟江南究竟是谁人都不知,又凭何做她的父亲?
她固然想过将实情告诉他,可告诉他之后她又能得到什么?他的愧疚?还是他的补偿?
亲人与家,如今她都有了,再不需要他那一份。
她不稀罕。
他亦不值得她为了他而劳心伤神。
她的生命里从没有过他,有他与否根本无关紧要。
她不过是为了阿娘难过罢了。
只是她梦里的阿娘面容很平和,阿娘她已然释怀,她又何必再揪着不放让自己徒增困扰?
至于那所谓的苏夫人,如今这般也无甚不好。
终她一生,她都只能是“沈菀”,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做着“沈菀”。“他是个好官。”向漠北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孟江南发红的眼眶,中肯道,“却不是个好父亲,至少在小鱼这儿不是。”
本是一脸难过的孟江南这会儿怔怔地盯着他瞧。
向漠北不解于她这般反应,便轻轻捻了捻她的耳珠,道:“小鱼怎的这般看着我?”
“嘉安你一点儿都不会哄人。”孟江南细声细气地哼了哼声,“这会儿干嘛还要夸他?”
虽然嘉安说的确是实话。
这会儿却是换做向漠北怔了神。
项云珠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就是个爱胡闹又爱撒娇的主儿,孟江南虽与她年纪相仿,无论是性子还是脾气都比她要沉稳上许多。
因母亲早逝以致她从小便没有任何人可依赖的缘故,孟江南从不会闹脾性,即便是嫁了人有向漠北护着她疼着她,她亦未胡闹过,更未同他撒过娇,既是性子使然,亦是她不敢,生怕他生厌。
但这会儿,是向漠北太温柔太顾着她的缘故,使得她一时间欢喜得有些得意忘形,自然而然地便像个小姑娘似的哼声,颇有撒娇的味道。
这还是向漠北第一次瞧见她冲自己使小性子。
娇气的小模样令他失神,亦令他心生灼热的异样。
他盯着她嫣红微张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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