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术说这话,她很意外,情绪复杂,没有高兴,更不讨厌,只是一股茫然的感觉从心里溢出来。
她猜不透秦术所想,也不敢有所表示,更怕没有一个好结果。所以,她很平静地看着他,问他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如她猜测那样,秦术大概不记得了,耷下的眉眼无神,有些懊恼与无力,往日的冷肃与锐利消散,多了几分脆弱的感觉。
温思月知晓,那是错觉,秦术这样的人,就算流露出来的脆弱也不过是片刻。
就如此刻般。
他已舒展眉眼,弯唇轻笑,“我说什么了?”
秦术顿顿,厚着脸皮道:“向你提亲。”
他又重复遍。
温思月动动唇角,就知道他不记得了,不过也无妨,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她扬起下颚,不在意笑笑,“我对将军无意,以后莫要说了。”
言罢,她低头,没看见秦术失落自嘲的眼神,也不曾看见他青筋凸起的双手。
温思月躺下,翻身背对他,敷衍都不想敷衍,“我睡了。”
秦术没说话,沉默须臾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自顾自的说了句:“我后悔了。”
接着开门离去。
她侧头,余光瞥向紧闭的房门,想着他方才的话,秦术说后悔了。
后悔什么?
休息几日,温思月精神大好,虽然还是寒冷,但是多穿两件衣裳也是可以的。
院中没了谢宝 ,她便没了顾忌,时常在院中留恋,或是喝茶。不过,她对秦术办事的效率很不满,整日不是在军营,就是在书房,偶尔厚着脸皮过来看她脸色,也不嫌烦。
也不知几时才能抓到那个逆贼。
他是有耐心,可她快没了。
温思月捏着茶盏愣神,茶杯放在唇边,茶水凉了也没喝一口。
“姑娘。”春花喊了一声,她才回神。
“怎么了?”
她放下茶盏,重现倒了一杯热的,放在手中暖暖手。抿了口热茶,肚里舒服多了。她看着春花手中的大氅,困惑地问:“这是?”
“哦,是将军让人送来的,姑娘畏寒,穿着暖和。”
大氅是月白色,上面用银线绣着海棠花,雅致秀丽,领边是狐狸毛的,又软又暖和,贵气逼人。
只是这样贵重的大氅,她也不需要。
眼下看见大氅,温思月倒也想出去看看,来了这么久,还没去城内逛逛。她有好些东西要买。
温思月放下茶盏,对春花道:“放着吧,陪我出去一趟。”
“是。”春花转身去了房内,眨眼的功夫小跑出来,道:“咱们出去做什么?”
“出去看看,整日在府中,无聊的很。”
她理理衣裳,拿着钱袋子就出门,到门口她脚步一顿,吩咐春花:“叫钱英一起。”
吃过几次亏,她比以前谨慎多了,既然钱英是她护卫,那就一起去,她也安心些。
很快,钱英来了,可来的不止他一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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