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及李清闲建造的新城方向。
突然,火焰爆发,火柱冲天而起。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婴孩的自己,练习了超过一万次的“抓”,在好几岁后,才每次都能准确地抓到东西。
“会。”李清闲道。
最后的爆发,更像是虚张声势。
路寒低声道:“如果你能回到过去,帮忙转告那个叫叶寒的孩子,不要作恶,不要杀人。”
“全军听令,即刻出城,与到来的元帅军、杜家军联手,拿下鹰王军。然后,挥师西北,联合守河军,歼灭狮王军。”
学习咀嚼,学习说话,学习奔跑,学习做饭,学习读书,学习武技……
继续抓,抓偏了。
“身中自明杀,只有自己能杀死自己。”李清闲道。
但下一刹那,黑色巨口消散。
众人吃惊地看着这一幕,整座校场,都被掀飞上天。
春风居。
“我,可以再试一次吗?”
“走吧,我们还要对付你的好师尊。”
“皇上要杀你。”
路寒呆呆地看着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一切,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清晰认识自己。
一道道奇异的力量以李清闲为中心,在泰谷城中翻腾。
路寒伸出两手,慢慢擦干脸上的泪水,他望向李清闲。
所有长老拍案而起。
路寒眼前,已经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
狂风袭来,李清闲头发与衣衫翻飞。
路寒的气息消散。
路寒本以为自己身居二品,早就理解了这些最简单的道理,现在却发现,自己不仅没有理解,甚至越长大,越不如那个婴儿的自己。
“何人坏我天命宗布局!”压抑低沉的声音,响彻天命宗。
没有阻碍,没有挫折,没有失败,每一次的尝试,都自己更接近成功。
接着,又反反复复尝试几千上万次,终于晃晃悠悠站起来。
会因为一个小意外,放弃。
李清闲笑了笑,点头承认。
李清闲右手一握。
他看着婴儿的自己,反反复复尝试了几千次,终于能坐起。
一开始,别说走,甚至无法坐起来。
“坏了……路寒一死,掌门必然感应到,那他的修炼……”
路寒半睁着眼,望着身影模糊的李清闲,莫名想起两人在春风居见面的那一天。
轰!
惊天动地的声音在天命宗后山爆响。
天地连震九次。
“为什么眼睁睁看着!”
天命宗的气息徐徐回落。
而后,他眼前浮现自己学走路的记忆。
“你们这些命术师,都是王八蛋。”
再次去抓,伸过头了,没抓住。
“赤子之心,至诚之道……”
“你说,我要是没杀你,我们会成为朋友吗?”
可长大后的自己,会因为别人一句话放弃。
不停抓……
又抓,握不住,手太无力。
他的身体之中,已经没有余力对抗超品之力。
然后,又反反复复尝试几千次,终于能用两手和腿脚爬行。
“对不起。”
环状火焰气劲四散。
无人回应。
“师尊他……”
如果是婴儿叶寒,他会怎么样?
他一定不会在意任何阻力,只会向着目标,一次又一次尝试。
路寒再也止不住,泪流满面。
路寒突然抬头,面容化作火焰,眉眼扭曲,直直冲向李清闲。
刹那后,镇妖塔方向,一道青光直冲云霄,化作一面巨墙,堵死天命宗山门。
他右手轻动,残余的真元涌动,一块完整的牌匾出现在气运金鱼袋外。
李清闲点头道:“我知道。”
而后,整座泰谷城所有人感到魂魄战栗,仿佛一头威能无俦的凶兽,即将苏醒。
路寒慢慢闭上眼,头一歪,微弱的声音传出。
他发现,婴儿的自己是那么无畏,那么强大,哪怕遭遇上万次挫折,依旧满不在乎。
守河军众将紧握拳头。
“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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