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脸上那心情,不愿别人看了眼馋,冷声道:“走。”
而他坐在马车中,回味温存,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那羊脂玉佩。
十五年了,他终于等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可以让他忘却遭受过的所有不公与痛苦……可他若日后想留住这份美好,便必须变得更强……
“神仙哥哥?”
突然,马车停了,沈晚舟听着这称呼,亦如十五年前一般心头一滞。
沈晚舟挑开帘子,怀信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守真,拱手道:
“四殿下,我家祖父邀您陶然亭中一叙。”
“嗯。”沈晚舟出了马车,向沈少将会意了一下眼神,似乎早已料到楚延卿会半道相邀,便独自步向庭中,行至止步作揖,道:“老家主。”
老家主见他仍然恭敬有礼,便也不好找茬喝问,只是道:“不必多礼。”
因沈晚舟要带走楚归荑,却也不免心生怨恨,揶揄一二道:“这时候还能沉住气,普天之下没几个人了。”
沈晚舟听来不悲不喜,身影潇潇,立于清冷洁白的阳光中,颀长的轮廓里,却有几分温润的宁和:“‘掘井九仞不及泉,犹如弃井;胜利在望未全功,仍需努力’,这是晚辈这些年学会的道理。”
他举手投足皆是温文雅致,分明蕴着丝丝决然无悔,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心安之感,情不自禁地想要相信他,愿意信任他。
而楚延卿见过多少人,怎会轻易这般。
沉着脸上的颜色,轻敲茶盏,低声道:
“你这番做派,城府深得很呐。”
楚延卿明着是告诉他,楚家对他没有明确的态度,对他与楚归荑之间亦是没有明确的态度。
“十五年书信不断,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对还淳如何,此生我只问这一次。”
楚延卿凝眉问道,等待沈晚舟的答案。
“我爱重于她。”
沈晚舟毫不犹豫地答道,神色恭顺,唇角却有笑意隐现。
楚延卿却是不信,语气中藏有一丝怒气:
“九幽阁阁主,而今信誓旦旦,但到底悲欢如何,尚是未定之数!可叹,流血千里帝王路,执手半生红颜误。”
弦外之音,不过是讥讽沈晚舟不能给与楚归荑安定,亦是扯出他九幽阁阁主的身份来要个说法。
早在十几年前,江湖上的耳目第一次听说九幽阁这个名号,起初众人都以为是个小门派,便没有在意。
一直到近些年来,它逐渐扩大至整片云泽大陆,而恰巧又在前些日子里活动频繁,楚延卿派易深与青魂一查,便查出了东西。
现下,老家主只觉得眼前这人的心思似乎不如之前那般。
沈晚舟也明白老家主的种种顾虑,明眸流湛,解释道:
“大争之势将定,形势所迫下,晚辈效仿始皇,铁腕祭血证道之不孤,此道是天下的道。”
楚延卿本就有意为难他,实在是片刻不肯放过,紧接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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