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美枝子在对我撒谎。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情况。洋次平淡地继续道,可以说是直觉吧。我忽然醒悟了,那个女人究竟做了件多蠢的事。
她本人承认说谎了吗?
她嘴上没有承认,但是看她的表情,我觉得无论怎么迟钝的人,都能发现她在撒谎。
或许那些谎言对她来说也分量过重了。她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却还是在拼命地表演。所以一听到洋次那句话,她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她真是个蠢女人。人愚蠢,却还死要面子,所以就算犯下那么严重的错误,也还难以启齿,对我也理所当然不会说实话。于是她就演了那么一出荒唐戏,说什么自己被强盗袭击了,强盗临走前还扳下了断路器,所以空调也不转了想要用这种剧情敷衍过去。正如你说的,只有衣柜被翻乱很不自然。可能是想到我马上就要回来,她慌了吧。弄出存折被抢走的假象也是个笑柄。脑子不灵便的女人干什么都不行。存折我现在还没找到,或许是被她烧了。
因为她干了蠢事,你就掐了她的脖子吗?加贺用一种不带感情的声音问道。
沉默一阵之后,洋次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或许并不是这样。我也可能是想要隐瞒因为自己的愚笨而失掉儿子的事实。当然,造成这件事的直接原因在美枝子,我确实对她心怀憎恨。洋次回忆起双手的拇指嵌进美枝子喉咙的触感,还有即将掐住她之前,她显出的怯生生的表情。但是她并没有剧烈地反抗,或许她也想到自己理应被杀死。对洋次来说,他内心也根本没有涌起半点后悔。
杀了夫人之后,接着就是你演的一场戏吧?
真是愚蠢。我也自知如此。洋次苦笑道。这副表情并非装腔作势。你只管笑吧。我第二次回家的时候,还做出了呼喊美枝子的名字、来回寻找的样子。我当时想,或许外面有人会听见我的声音,或许有人正从窗子外面向里偷看。我小心翼翼地发现美枝子的尸体时,还做出了浑身瘫软的样子。
但跟你夫人演的那场戏不同,你把儿子藏起来了。
因为我心想,只要调查了尸体,真实的情况就会大白于众。
洋次耸起肩,摇摇头,不管门窗关得如何严实,仅仅是睡在我家二楼,并不至于轻易就得上日射病或者脱水症,对吧?
也不能说完全没可能,只是看上去不自然。加贺说道。
洋次忽然想起一个疑问。裕太的死因,你们已经调查过了吗?
怎么可能。这是接下来的事。加贺微微露出笑意,马上有缩紧了脸颊,但可以预想是日射病。所以我带你来了这里。
你们是怎么知道真相的?
这个嘛,要说想象也只能想象到这个地步。加贺擦了擦鼻子下面,但那件红色T恤成了线索。
果然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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