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师傅。”郑学换了称呼,“我是海市分局的郑学。”
老人看也没看他递过来的工作证,转身进屋:“你认错了。”
郑学也不勉强退了出去,在村招待所住下来。往后每天都早早过去,扫院,喂鸡,剥玉米,能帮的就搭把手。除了问到二十几年前的事外,老爷子倒渐渐对他和颜悦色。
这天傍晚,风雨交加,郑学暂住的招待所楼下隐隐传来嘈杂声。
他走出去问了所长才知道,急雨把放学的孩子困在了河边,爷爷奶奶都围在院子里求助。村里年轻人没几个,孩子们多是留守儿童,眼下这雨势...郑学看了眼天色,对所长道,“别急,我和您一起。”
赶到时,意外在河对岸看到了老常。老常是义教,教完课偶尔会和孩子们一起。
郑学扔了伞探了探,河不深但水流急,成年人还得当心才能过,孩子们下去一定会有些危险。
他看了会,扭头道:“我下去。您在这边接人。”
招待所所长连连点头。
郑学说完直接跳下水,半个身子都没了进去走到对面。孩子们都很小,从小没见过父母几回,看这架势,眼里都有点惧怕。
“别怕,叔叔在。”
水又冷又冰,人下去没几分钟就得打摆子,郑学稳了稳神,背着孩子一个个送到接应的所长手里。
半个多小时过去,把最后一个孩子带过河,郑学已经冻得嘴唇发白,他看了眼对岸的老常又返了回去,没说什么,只是站水里等他到背上来。
老常腿不好,刚才试了几下水,不想都被郑学看到,犹豫了会趴到他背上。
“您扶稳了。”
郑学说话声音都在抖,脚下却走的稳当。等将孩子送回家,一双手扶了他肩一下。
老常没走:“我替那些孩子谢谢你。“
郑学摇摇头:“分内的事。”
“想想年轻时我也是擒拿格斗里练出来的,看来是得服老。”
郑学愣住,会意了他话里的意思,终于笑着点点头。
第二天,郑学照旧去帮忙干活,忙得差不多,他向着正喂鸡的老常走过去。
“常叔,我明天要回了。”
“嗯。”老常应了声。
“有些事您不说我不能逼您,可是我知道您没放下,您曾经调请到他们牺牲的边境守了10年,不是为点信念,谁会这么做?”他看向眼前的老人,却搜索不到一丝波动。“我是晚辈,在您这里这样说话僭越了,但我知道失去同僚的感觉,就算有时候有心无力,但是谁又真的甘心放弃追查。现在他们还在冒头,还有人在因为他们丢命。希望您能试着信任我,当年的案子,一定给您个交代。”
老常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说什么。
郑学离开了。他漫无目的在村子里走,经过村活动中心,郑学走进去,在操场边索性找了个位置坐下,冬日的夕阳苍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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