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和依赖,似乎是对他的一种回应,一种回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容易建立,也很容易摧毁,始于真诚,毁于猜忌。
他宽衣躺下,伸手便将她拢入怀中。女子容易血虚,是故身子微凉,男儿血气方刚,是故身子温热。他愿意用自己的温热,去暖她的冰凉,不管熟睡中的她,会不会的知道。
纯天然的暖炉,果然是极好。
睡梦中的夏雨,下意识的抱紧了暖炉。
黎明的时候,下起了小雪,细碎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雪花打在屋瓦上,发出极不规律的响声。躺在床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风夹着雪,碎碎的响声,有些嘈杂。
可是屋内,依旧温暖如春。
夏雨睁开眼睛,“下雪了?”
身边的位置,又空了。
她忽然有些怀念,自己受伤的日子了。至少一睁开眼,他还在。
今天的雪,下得不大,风也不大,倒也无碍出行。
夏雨站在镇远侯府的后门,浮月来开了门,悄悄领着夏雨进门。夏雨只带着寻梅,阿奴和洛花都在外头候着。人太多,容易被看见。
她只想静悄悄的进去,而后静悄悄的出来。
流澜阁的人,早已被疏影支开,此刻她正在梳妆镜前,将胭脂水粉,慢条斯理的往脸上抹。镜子里的女子,容色苍白,看上去何其憔悴,自带楚楚可怜之态,教人心中不忍。
听得外头的脚步声,疏影起身往外走。
“疏影!”夏雨欣喜,慌忙迎上去,却随即拧了眉,“你的气色不太好。”
疏影一笑,“哪有,只是这段时间心里有些事,所以快进来!”说着便伸手掸落夏雨肩头的霜雪,拉着她往屋里走。
将暖手炉塞进夏雨的手里,疏影倒上一杯热茶,“喝口茶,去去寒。”
浮月笑道,“听得夏公子在外头候着,姑娘第一时间就把手炉备下了。”
夏雨抱着温暖的手炉,笑得眸若弯月,“那是自然,疏影心细,从小到大何曾亏待过我。”说着说着又蹙了眉头,“这镇远侯府是不是对你不好?为什么总觉得你看上不去,过得不太好呢?他们是不是欺负你?否则,为何那么久还不给你个名分?”
疏影一怔,随即惶然,“你莫乱说,万一教人听见,我又要”
“又要怎的?”夏雨愕然,“他们真的”
“没有没有,你听谁乱说。侯爷待我极好,你看我这屋里,东西都快摆不下了。”疏影凄美的笑着,眼底却泛着泪光,“我只是心里不太舒服,想着你,想着代州,想着”
代州?
夏雨敛眸,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
“怎么了?”疏影问,“是不是王爷待你不好?”
“没有。”夏雨深吸一口气,“我跟你一样,只是想家了,想娘。”她苦笑两声,“可是回不去了,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如果可以,我宁愿此刻还在代州。”
至少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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