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有些皱褶。
陈烟桥揉了把眉心,或许他跟倪芝一起这段时间,他不知不觉都已经柔软许多。
换作以往,他总是冷眉冷眼,自动挡了面墙,隔绝了一切窥探他内心的人与事。如果不是警察问,他绝对不会主动出示车票的。
行李不想收,他腿已经被零下二十几度的寒风冻透了。
搬了把椅子,凑到暖气管子旁,用毯子堆膝盖上取暖。
陈烟桥警觉意识挺强的,但火车这一路颠簸,他钝感许多。
等他察觉到有人在他迷迷糊糊时候,凑近他,他睁了眼。
何沚好像刚进来一样,走到沙发上坐下。
陈烟桥有些诧异,没先开口打招呼。
他坐直起来,客厅挂着的时钟,已经指到一点半,竟然睡了快三个小时。
何沚还算自然,语气熟稔,“醒了?”
陈烟桥睡得僵硬,扭了扭脖子,发出骨骼摩擦的咯嘣声。
他目光审视意味极浓,稍有不悦,“你怎么进来的?”
何沚抿唇笑了笑,伸手晃了一把钥匙,扔过去。
“你以前给过我备用钥匙。”
陈烟桥隔空用左手接住,确实毫无印象。
“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何沚没看他,语气平淡,“你不记得的事情,多了去。”
她顿了片刻,“以前你在店里住了很久,记得吧。”
“嗯。”
陈烟桥来哈尔滨,其实只有何沚一个还算认识的人,只有她把余婉湄的遗物收了一部分留给他。他正好接了低价急着盘出去的店,装潢都没换,每天找点事儿做,开起老灶。那大半年,都睡在店里。
有时候关门前,何沚来帮他收拾收拾,安慰安慰他。
似乎听她讲讲余婉湄在哈尔滨的生活,能弥补一点内心的遗憾和悔恨。
他给了她钥匙,让她走的时候从外面锁门。
有时候他半夜喝了酒,迷迷糊糊,第二天起来看见自己盖好了被子,依稀知道何沚半夜来过。
直到他店里生意好起来,找了刘婶儿帮忙。刘婶儿热心肠,帮他牵的线,低价租了何家二老的房子。
何沚开口,“09年五月里的那天,你挂了凭吊,我们去给小湄烧纸。你说你要关几天店,在家喝酒。怕自己喝死了,给了我钥匙。”
陈烟桥现在看来,那段时间已经模糊成光晕了。
他终日喝酒,记忆被酒精烧完了,可能是自己给了她钥匙。后来他住出租屋里,火锅店生意步入正轨,两人见面就少了。连悼念余婉湄时候,都是各自留了空间错开祭拜。
他自然是忘了这把钥匙。
因为错怪了何沚,陈烟桥自嘲解围,“那时候,巴不得死了,谢了。”
何沚嗯一声,“今天正好还给你。”
陈烟桥问她,“今天怎么想起来?”
何沚勾唇,说得轻巧,“想着都过了九年,试试看,还能不能用。”
怎么今天想着用一下?
她哪有这般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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