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邪毒’,只好当做……‘过’自生身父母了。”
恭王微微一震。
“现在的问题。”宝鋆冷冷说道,“不过是……生父还是生母?”
恭王紧抿着嘴唇,不答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说道:“太匪夷所思了!不论生父还是生母,都……”
摇了摇头,不肯再说下去了。
但这已经表示,他大致上接受了宝鋆的看法了。
“我是觉得。”宝鋆说道。“不大可能是生母。”
恭王的眉毛微微一扬。
“进宫的时候,”宝鋆说道,“都是要验身的,能不能验出身携‘邪毒’不好说,但至少,黄花闺女是必定的吧?——这个,难道能作假?”
顿了顿,“倒是也听说过。江湖上有一种障眼法,能够将已破身的女子。装扮成黄花处子,不过,齐东野语,未足为凭。”
“啊?还有这种……把戏?”
宝鋆“哼”了一声:“更出奇的都有!六爷,你是天潢贵胄,钟鸣鼎食,这些下九流的把戏,你自然是不晓得的。”
恭王皱了皱眉,这种“邪术”,他是真没有听说过。
“另外,”宝鋆说道,“咱们虽然吃过‘西边儿’的苦头,可是,平心而论,‘西边儿’只是刚强倔强,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脾性,呃,别的不说,单看面相,似乎……就不是面带桃花、狐媚妖娆一类的,不然,也不会在先帝那里失宠——嗯,到了后来,先帝简直是在躲着她了。”
顿了顿,沉吟着说道:“要说她私下底,跟哪个……侍卫之类的人物,私情表记,未免匪夷所思……”
说到这儿,“嘿嘿”一笑,说道:“不过,这话也得两说——咱们的轩亲王,可也是做过侍卫的人啊。”
顿了顿,自己又把话头转了回来,再次“不过”:“不过,她跟关某人,是后来的事儿,她如果从别人那里沾了‘邪毒’回来,过给了肚子里的龙种,那得是进宫没多久的事儿,那个时候的兰贵人……嗯,或者说是懿嫔,受宠的很,应该不至于……出轨的。”
咸丰二年,叶赫那拉.杏贞入宫,赐号兰贵人;第二年,即咸丰三年,晋封懿嫔;咸丰六年,生皇长子,晋封懿妃;次年,即咸丰七年,才晋封我们熟悉的“懿贵妃”。
恭王听着听着,心里不由生出了奇怪的感觉。
宝鋆一开口就是“不大可能是生母”——这个颇出恭王的意料。
恭王晓得,慈禧、关卓凡二人,宝鋆皆衔之次骨,之前,慈禧去天津,宝鋆就说她是“有喜了”,并主张恭王务必要抓住这个“天赐良机”——慈禧“有喜”,是没有任何实证的捕风捉影,宝鋆犹如此起劲,如今,小皇帝身染杨梅,几乎板上钉钉,追本溯源,生父生母,嫌疑极大,宝鋆反倒——
这不是挺古怪的吗?
宝鋆论及慈禧,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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